【宣教記實】

未識之神

 保羅站在亞略巴古當中,說:「眾位雅典人哪,我看你們凡事很敬畏鬼神。 我遊行的時候,觀看你們所敬拜的,遇見一座壇,上面寫著『未識之神』。你們所不認識而敬拜的,我現在告訴你們……。」(徒十七:2234

 邱顯正

希臘史書上的記載

        主前六世紀,雅典遭遇極大的瘟疫,市議員召開大會,Nicias主持,他請女祭司到眾神廟去求神諭。

        「啊,知道原因了,因為King Megacles毀約,原本答應要特赦政敵Cylon的跟隨者,後來卻又無情地屠殺他們,惹了神明的忿怒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我想起來了,可是神明仍然因此降怒於我們嗎?我們不是向每一位神明獻祭,請求止息忿怒了嗎?」

        「不,不,神諭說可能還有一位神,我們沒有拜到,也沒有向祂獻祭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會是哪一位呢?」「神諭只說到此,並不知道名字。」

        N:「我們得趕緊派人到克里特島請一位先知Epimenides到雅典來,女祭司說, 此人知道如何解法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我們雅典沒人了嗎?雅典可是哲學家的故鄉啊!」

        「如果雅典找得到如此智者,立刻有請!如果找不到,事不宜遲,快照神諭指示,派人去克里特島吧!」眾議員面面相覷,都想不出誰有此能力。

        Epimenides與使者一同上船,來到雅典。他沒有直接去市議會,卻在雅典城到處遊走,他看見滿城都是偶像,便說:「看來在你們雅典城要找一個神,比找一個人容易得多。」

        N:「是啊,我們雅典人凡事敬畏鬼神,出去與外邦爭戰,若打勝了,就把他們的神像擄回來,放在我們的萬神殿中膜拜,深怕哪一尊神我們沒有拜到,會惹來災禍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恐怕這正是你們的問題所在!」

        「先生,那我們當如何行才能止住這場瘟疫呢?我們市民當中,幾乎每家都有人喪生了,大夥都陷在愁雲慘霧之中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請議長去召集全城的牧羊人和泥水匠來。叫牧羊人將羊群趕回家,現在開始就不准羊吃草,直到明天早晨。請泥水匠預備好他們的工具,靜待我的命令。」城裏的人,默默地照吩咐行,卻滿腹狐疑,不知道這位克里特來的先知,葫蘆裏到底賣的是甚麼膏藥。

        第二天破曉時分,Epimenides要牧羊人預備黑羊、白羊、花色羊,一群一群趕到亞略‧巴古(Mars Hill,意為戰神的山)的大草原。

        「待會兒,你們要仔細看,有哪一些羊躺在地上沒有吃草的,請在羊躺下的地方做記號。」

        市議員開始有人內心暗暗嘲笑這位先知,「這是甚麼餿主意,羊餓了一整天,看到草鐵定大吃特吃,哪有羊會躺下來不吃草?就算有一隻躺下來,八成也是生病了,沒胃口,這種病羊能獻祭嗎?」不久,就有人大聲叫嚷說:「你們看那邊有一隻黑羊躺下來不動了,那邊有一隻白羊、那邊又一隻花羊躺下來,還有、還有……你們看,太奇怪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Epimenides命令人把羊躺臥的地方做個記號,叫泥水匠在那裏築壇,準備殺羊獻祭。

        有一個泥水匠說:「祭壇上要刻哪一位神的名號呢?」

        「各位議員請聽我說:我們來作個簡單的哲學推論,你們所得罪的神,可能是很有能力的,能降災、也能賜福,可能也是滿有慈悲的,如果我們承認自己無知,得罪了他,向他認罪、獻祭,這位滿有能力、又有恩慈的神可能就赦免我們了,所以就誠誠實實地刻上『未識之神』(Agnosto Theo)吧!」

         築壇獻祭以後,那場世紀瘟疫竟然真的就止息了。這事蹟記載在希臘的史書上,可惜不出幾代,人們就逐漸淡忘了。無知牧童、市井匪類又把一些「未識之神」的祭壇給破壞殆盡,人們又回去拜他們萬神殿裏的眾多神明。直到六百年後,使徒保羅來到雅典,對著那些不顧別的事,只將新聞說說聽聽的「哲學家」們說:「你們所不認識而敬拜的,我現在告訴你們……。」

Dani人集體歸主

        在印尼巴布亞的叢林中,住著一個叫Dani族的原始部落。Dani族有一個特別的風俗,有些成人在參加族人的喪禮後,會把手指頭的一截剁下來,給死人陪葬。血淋淋的場面非常驚人;因為繼續下去,三個葬禮參加下來,左手的小拇指就沒有了。六個喪禮,左手無名指也沒了,但為了能夠拉弓射箭,左手拇指、食指,右手的拇指、食指和中指要留著。也就是說,左右手共有十五截指頭,可以剁下來。Dani人為何有此行為呢?這種習俗是否從撒旦而來?

        幸好,人類學的訓練讓一九六五年初到該地的宣教士不驟下斷語,雖然覺得不可思議,但宣教士問族人:「你們在喪禮中剁下手指,有何用意呢?」「我們的祖先告訴我們,人類原本與天神和諧相處,住在美麗的花園。可惜祖先犯了罪,得罪了天神,從此Nablon-Kablon(永生)就不來拜訪我們了,我們死後也不知道要去那裏?」

「這與剁手指又有何關連呢?」

「長輩說:天神懲罰人類,但又憐憫人類,如果人類受苦的額度到達一定的水平,也許Nablon-Kablon就會再來造訪我們。所以,我們有些族人切望等候永生的來訪,就情願剁下手指,希望能早日讓受苦的額度達標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那麼,甚麼時候才能達標呢?」

        「我也不知道,有一位族長說他望眼欲穿,等Nablon-Kablon來訪,但是年老髮白、兩眼昏花,還是沒有等到。不過族長又說:Nablon-Kablon來訪時,也許會偽裝,你們可要仔細看,免得錯過機會。」

        宣教士說:「你們一代一代等候的永生,我今天告訴你們,神愛世人,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,叫一切信他的,不致滅亡,反得Nablon-Kablon。」族人大為吃驚:「Nablon-Kablon已經拜訪過你們了嗎?請問我們要如何做?Nablon-Kablon才會來拜訪我們?」

        宣教士把耶穌基督的福音告訴了Dani族人,他們一個個都說要信,要受洗。風聲傳到差會總部,卻在其中產生了辯論。有人說馬太福音七章十三至十四節:「你們要進窄門。因為引到滅亡,那門是寬的,路是大的,進去的人也多;引到永生,那門是窄的,路是小的,找著的人也少。」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集體歸主?最好查明他們的動機,再做決定。另一派的人說:「萬一這是從神而來的,若不趕緊給他們施洗,千載難逢的機會,可能就一去不復返了。」

永生在人心中

        最後,有一位有智慧的資深宣教士站起來說:「我知道Dani人有一個代代相傳的風俗,每一個男孩子在成年禮時,他們的族長或父親就會在他們的耳邊輕聲告訴他們一個祖靈的名字,男孩得把這個名字牢牢記住,在打仗或打獵時,若遇到生命危險,可以呼求這個祖靈的名字,便可得救。但是要守口如瓶,絕不可告訴別人這位祖靈的名字,否則就破功、無效了。所以,我們不如擇期召聚他們到大草原上,測試他們是否真認識耶穌。」

        在一個烏雲籠罩的日子,Dani族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到大草原上,聆聽宣教士訴說有關Nablon-Kablon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你們如果真信耶穌;這位上帝的兒子,人類的救主,就把你們守秘多年的祖靈名字,大聲地喊出來吧!經上記著說:『除他以外別無拯救;因為在天下人間,沒有賜下別的名,我們可以靠著得救。」Dani人你看著我、我看著你,口中發出牙痛時吸口水的聲音,嘶嘶作響。這是Dani人面對傷腦筋、很難決定的事情時常會發出的聲音。時間似乎凝結了,大家都在期待別人先發難。終於,有一位年長的男人,高聲地把那祖靈的名字喊了出來,聲音迴盪在山谷間,久久才消逝,彷彿依依不捨地告別族人。接下來的幾分鐘,一個接著一個祖靈的名字被喊了出來,然後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喜樂與釋放爆發出來,充塞在草原與山谷之間。烏雲散去,遠遠的天邊出現了一道彩虹。

        這是一個真實的族群集體歸主故事,是Peace Child這本書的作者,著名的宣教士Don Richardson,二○一一年在清邁演講時述說的。他在結論時引述傳道書三章十一節:神造萬物,各按其時成為美好,又將永生(原文是永遠)安置在世人心裏。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,人不能參透。不論在最先進的文明城邦、或最落後的原始部落,神已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中,唯有透過耶穌基督才能將其參透,也唯有信耶穌的人才有特權能傳講這位「未識之神」,並解開這永生的奧秘。

照片一:Areopagus-hill 亞略巴谷

照片二:Dani m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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