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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亞馬遜悲歌〉觀後感

我是你的朋友-傳奇

敬于

「你們的仇敵,要愛他!恨你們的,要待他好!咒詛你們的,要為他祝福!凌辱你們的,要為他禱告!」

長矛穿心的痛楚

    朋友,這一個我們熟悉無比的字眼,當面對的是亞馬遜叢林的瓦歐達尼(Waodani)民族時,瞬間消失了原來該有的魔力;不但沒有任何意義,取而代之的竟是長矛穿心、刺脯的痛楚。

    一九五○年代,美國傳教士盛南特(Nate Saint)出發到厄瓜多爾一處邊陲部落傳道,臨行之前,小兒子盛史帝文(Steve Saint)靈機一動,學會一句印第安語「我是你的朋友!」他一通電話打給遠地通曉印語的姑姑,問來這句話,離情依依地教給前進險地的爸爸。可惜他的父親根本沒有機會說出,就遇害了。

仇殺乃理所當然

    只在半個世紀前,南美洲瓦歐達尼族世代承襲的習俗,常以活人陪葬,為了復仇甚至殺戮他族幼兒。從不知道甚麼是朋友,更沒聽過原諒這類的觀念。因為嗜血,甚至沒有男人活到祖父的年紀。在這蠻荒的國度裏,恃勇鬥狠乃是理所當然,彷彿不殺就鬼神不容。

    人 與人之間,珍貴的友誼,當彼此的鴻溝巨大到語言無法溝通時,一切就變了調。五位年輕的傳教士滿懷信心、硬闖異域,想向性情極殘暴,絕不可能接近的原始族人 傳福音。他們先以空投禮物打開雙方溝通的門,然後僱用原住民嚮導深入村落。但飛機剛降落,疑惑的印第安女孩出乎意表地質問他們一名失蹤族女下落,語言的隔 閡冷酷地阻絕了真象。土著嚮導又因與女孩的曖昧,未加忠實的翻譯,還做出虛偽的陳述(即該女已被這批外國人殺害云云)。因而招來五位教士的殺身之禍,沒有 一人倖免。

愛你們的仇敵

    小 男孩,在樓板上聽到,心碎了。原本可以解釋的誤會,造成無可挽回的遺憾。後來他知道五人都帶有自衛的槍,卻沒使用。若不是上帝的意旨,差遣他的母親、姑姑 們又回到了亞馬遜山林──她們的傷心地,義無反顧地、竭盡一切幫助這批化外之族,這場誤會就永無釋懷的一天。路加福音六章廿七、廿八節說:「你們的仇敵, 要愛他!恨你們的,要待他好!咒詛你們的,要為他祝福!凌辱你們的,要為他禱告!」

    感 謝主,一個少壯瓦歐達尼勇士真誠地回應了她們的友善;而手刃盛南特的米開亞尼,現在的酋長,沒有再殺害外來的婦孺小孩。於是她們與其為友,教導部族衛生習 慣,給予部落小兒麻痺和牛痘等醫療協助,勸阻仇殺和活人祭的陋習。逐漸介紹文明生活方式給殺了丈夫的野蠻人。甚至要酋長教導小孩打獵求生,理由是你殺了原 可教他們何以為生的親父。這個源自真實故事的電影,讓觀者熱淚盈眶。路加福音六章卅七節告訴我們:「你們要饒恕人,就必蒙饒恕。」

難以化解的差異

    片子觸及的另一個主要課題是「文化差異」:英語與瓦歐達尼語、禮儀裝束與赤身露體、曉以大義和任意攻詰、供給與需要、基督文明與蠻荒習俗,造成極度反差。置身多元社會、熟知價值差異的現代人,聆聽叢林暗處步步驚駭和陣陣鼓聲,讓我們強烈感受到難以化解的歧異。

    在 我們為主擺上的服事中,與肢體搭配往往是件不簡單的負擔,常常必須在完美的任務和人際的和諧中取捨。今夏在竹北排演自己改編的「浪子回頭」時,遇上一群第 一次演戲但頗有主見的媽媽們,為了讓她們在很短時間快速入戲,曾經嚴格地要求排練,並直言點出缺點改進,令某些角色感覺臉上無光。幸好最後達成圓滿演出, 主必是垂聽了我們的禱告,才保守大家不致造成不悅的感受。每位同工皆來自於不同的背景,個性生活相異,文化教育程度不一,因為事奉主才有機緣共事。有時需 要克服個人的優越感,在主裏儘量謙卑自己,放下自己的情感好惡,才得以親近神,完成祂所託付的工作。「神阻擋驕傲的人,賜恩給謙卑的人」。片中傳教士的妻 子,在在給了我們服事的榜樣。

完美的結局

    盛 史帝文在止息干戈的過程裏,從無法原諒到饒恕;幸有瓦歐達尼的勇士穿梭其間,終於放下屠刀,接受耶穌教義,不再墮入罪惡的循環。又藉著他道出土著下一代生 生不息,迫切的求知需要,說服已經長大成家的他,在一九九五年攜領幼兒回到他父親慘死的地方,甚至與仇人的子孫為友,抹去了當年小男孩心中蓄積的憤怒,並 能夠去愛這個當了祖父的米開亞尼。「愛」是永不止息,天父恩典終究得到美好見證。

    友誼與仇敵,本是天壤之別,在導演高明的詮釋下,於本片了無界限。鏡頭流轉於幽美的南美洲河谷,娓娓注入穹蒼的光影,加以動聽的配樂;雖然沒有奧斯卡奬項的光環,卻是感人至深的一部優質影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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